道具评论会拉黑
鸣佐微博:小明和五月鹰看星星
个人微博:五月花与五月鹰
个人站:https://topaz-tithonia-2bb.notion.site/c42d5f4f012e493795a4a83ce971ca62?pvs=4
AO3:jingjiming

【鸣佐】独臂人

*698+,先是双浪人,后是双火影,都没接手;没什么情节的故事

推荐BGM:FictionJunction的《星屑》

生生死死,向死而生;因因果果,倒果为因。至死的缠绵,至死不能休。



——

七月流火,日落后凉风习习,绛紫色的暮色笼罩着这座小村落。

今日望月,将有远方来的琵琶法师来到古榕树底下说艺。各家各人,无论活计有完无完,都搬来马扎竹垫,聚集到村口的大榕树底下,成了临时的“寄席”。

附近村落的人全部到此,人们挤挤挨挨,竟没发现多出了两张生面孔。

季夏的望月,按例要说“风雷神合拒辉夜姬”的故事。这一出,无论男女老少都最期待。男人喜欢,因为“忍术”光怪陆离,精彩激愤;女人喜欢,因为风雷神是翩翩的美少年;老人孩子喜欢,因为这是英雄拯救世界的团圆故事。

琵琶法师近些年渐渐改用易于携带、音调沉郁的三弦,与这神话色彩的故事正和衬,但人们仍习惯于呼他们为“琵琶法师”。


艺人与观众各就其位,醒木一拍,说书要开始了。

“往古之时,有女投王,

……

一人单剑,一人双枪,

双璧争辉,月亮太阳……”

唱完古朴的定场词,就是大战。法师停顿时,数百人的寄席间仅能听见蟋蟀鸣叫。


“——那辉夜姬自陈身世已毕,原来黑绝哭活神树,儿子活埋生母,啊呀呀,好一出人间惨剧!鸣人与佐助却是不为所动,一个攻左,一个攻右,两胁之下,殊无完骨……进退不得,一时胶着,漩涡鸣人心下慌乱……”

“我没有慌乱。”鸣人不悦地说。佐助听得正兴起,理都不理他。

“——那宇智波佐助乃是绝世的美少男,黑发三叉束,灰衫黑马裤,一条注连绳系短袴,勾出如女的蜂腰……”

鸣人忍不住喷笑出声,周围人向他投以责备的眼神,他连忙捂嘴。鸣人伸出手揽住宇智波佐助的“蜂腰”,佐助板着脸一动不动。不一会儿,竟然讲出辉夜姬为佐助的姿色所迷、令二人钻了空子的剧情来。鸣人低声道:“他这是把我当时的色诱术横移到你身上了!倒也不算完全胡扯。我变出的那些男人,也都多多少少照了你模样来的。有的分得你的眉毛,有的分得你的眼睛……”

佐助听得脸上臊热,怒道:“闭嘴。要来的也是你,说个没完的也是你。”

鸣人嘿嘿一笑,继续听书。讲到大战高潮处,法师手舞足蹈,横眉竖目,三弦铮铮,仿佛真如鸣人的罡风、佐助的惊雷。直说到牵牛织女星高悬空中时,鸣人佐助才随人群才陆续散去。


鸣人和佐助回返到寄身的旅馆,佐助向主人借来铜盆,生火烧水。

“这么迟了还要洗澡啊。”鸣人不情愿地说。

“你可以不洗。”佐助蹲在地上,用钩子拨着木炭道。

“我才不上当。我不洗你就不让我抱你。”鸣人无聊地向炉膛里输送了几缕风,将火燃得更旺。就算可以一瞬间点燃火焰,也不能一瞬间让水沸腾,还真是讨厌。

佐助褪下夏天轻薄的单衣,迈入木桶。鸣人搬来一只小马扎,胳膊架在木桶边缘,脑袋枕在胳膊上。

他忽然说:“我有一件事情感觉很遗憾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只有一只手。”

佐助沉默了。鸣人那刻意的停顿制造出的空隙,被这个沉默填满,令他一时忘却下文。过了很久,一只从窗外误飞进来的大蛾扑到烛火上,发出刺啦一声,烛熄了。房间陷入黑暗。

这句话实在,不由人不多想。

“现在后悔倒也来得及。”佐助轻声说,有他自己不曾发觉的犹疑。在温和美丽的夏夜里,鸣人不应谈起残酷的事情,起码要在日头高照的时候说。如果他对这件事感到后悔,他也会对其他事感到后悔,他将会对所有事感到后悔,这是佐助难以承受的。

“你在说什么呐……”鸣人扒着木桶沿,把脸凑过去,和佐助面颊相贴。

“刚刚看见你脱掉衣服的样子,真是好看,我很想把你抱起来放到桶里。蹲下去的时候,忽然发现自己只有一只手,不能像那样抱你了……我感觉很遗憾。”

原来他刚刚蹲下去是为这个啊。

“我只有一只手,一次只能做一件事。如果牵你的手,就不可能抱你,”他对佐助说,“如果亲你,我就不能和你说话。”佐助正要张嘴,被一个吻堵回去。“如果说话,我就不能听……”

如果爱,他就不能离开;如果战斗,他就不能赢。

在一片漆黑中,鸣人也挤进狭小的木桶。水已经变凉了。他们缠绵地接吻,吻得浑身簌簌发抖。鸣人的鼻子像小兽嗅闻食物一样,在佐助身上拱来拱去。两具躯干,四条腿,两只手臂,不分你我地融合。


琵琶法师背着他的琴和鼓,旅行到下一个村落。望月之后,月亮就开始衰减,正适合讲传奇的落幕。风雷神挥剑向彼此,各自失却一条手臂。

从忍宗的兄弟俩阿修罗与因陀罗的来处,有这样的说法流传:宇宙的本质是“梵”,人的本质是“阿特曼”,阿特曼是残缺的,一个快活的独臂人。他一次只能做一件事。


鸣人和佐助是被鹰翼敲击房梁的声音唤醒的。半夜不睡觉,早上自然起不来。

鸣人打着哈欠,从鹰的脚爪中取信,佐助慢腾腾地在被子中坐起来梳理头发,将那只轮回眼遮住。

“是卡卡西老师啦。他说又发现了什么好像是大筒木遗迹的地方。唉,打工又不给钱,口粮还要自己挣,无名的英雄还真是不好当。”

佐助已经穿好了衣服,神色中还有倦意。他拍拍鸣人的肩膀,示意他收整出发。


*

终结谷的活水,被沟渠引渡到木叶村外新辟的薄田。

鸣人与佐助的鏖战令终结谷上游河水改道,积水坐地涨起三四尺高,原本只称得上是小池塘,现在却是货真价实的湖了。

水车在湖边转动,湖边零零散散停放着其他农具。


佐助张开嘴,发出无声的尖叫。那唯一一只手捏紧了鸣人的后颈,像要随时要结果他的性命。

鸣人汗水淋漓地伏在他的身上,两面御神袍铺在佐助的身下,草丛中有夏虫嘶鸣。佐助的脸上淌满汗水,嘴唇仿若叼着一片刀刃般,抿成一条直线。水车上缠绕的在风中飘动的红绸,云端流泻的月影,远处细微的三弦声,将两具血肉相连。


“水车悠悠轮转,浮世无常如幻。”

艺人的唱词里是这么说的。


过了片刻,鸣人翻身而下,掬水清洗佐助的身体。佐助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,像冬眠的蛇。

“空间忍术还真是便利啊……明明身在同一个地方,扭曲一下什么……力场,就可以让谁都看不见。这样一来,即使在人群中心,也可以突然接吻。”

“我才不要总是做这种无聊的事情。”佐助闷闷地说。

鸣人蹲在河边,孩子气地玩起了水。水流在他结实的臂膀上滚动,像汞一样光洁美丽。

佐助咳了一声,又咳了两声,鸣人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,直到被佐助踢了一脚屁股,才恍然大悟地躺回爱人身边搂住他。

佐助大概是想要一点事后温存。

鸣人闷声笑了。

“你笑什么?”佐助如临大敌地问道。

“没什么。只是高兴,就想笑而已。”

以前,佐助可不会这样。情事结束以后简直就是翻脸不认人,要么绝对要比鸣人先消失,要么绝对比鸣人先睡着,就算睡不着他都会装睡,总之要把身子转过去。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都能看到他眼睫毛上挂着没干的泪滴,可从来是神色如常。到底是做了自己也不记得的噩梦,还是因为快乐而感到痛苦呢?

苦难让佐助有生活的实感,幸福却让佐助觉得万事都虚幻,人一旦遭了太久的苦,就是会这样的。

鸣人把自己的一腔热情拿来填他情感的黑洞,他从来没幻想着有填满的那一天,但现在看来,他确实做到了。


晨光熹微时,他们把御神袍在风里展开,吹平褶皱,大摇大摆地回村去了。一路上,有人问候,也有人视若无睹,大多数人还算客气。

鸣人与佐助的手段相当雷厉风行,从前顾问团认为鸣人虽然武力强悍却个性温顺,是个好捏的软柿子,他们错得离谱。越是细想越是恨:他们好好地在外流浪着不好吗?木叶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两个人间孽障也乐得自在,怎么就偏要回来。


两人在办公室的独立卫浴里洗漱毕。鸣人把两大摞文件震天响地拍到桌子上,轰起两片灰尘。“来,今天的活儿!新水影说话褶来褶去的,但听得出不想加入贸易联盟。照美冥是个老狐狸,她的接班人这会儿还看不出好歹来,但暂时是对她的维稳政策亦步亦趋。但水之国若是不肯加入,周围的大小岛国必然也不肯。计划还没开始,先折掉一半了。”

佐助摇摇头。“不用担心这个。两年前我们在水之国,不是亲眼见到包括大名在内的所有人都想开岛吗。这是群意,水影一个人拦不住的。”
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?”

“先不管水之国,把大陆联盟结起来,再向两港贩卖便宜的苎麻和黄豆。他们通行的布只有绢和棉,一定可行。”

“就这么办吧,”鸣人咕哝着打开了下一本文件,“虽然有点对不起水影……算了,没什么好对不起的。等尝到甜头,他们自然就肯把蚌壳打开……”


推动建立一个广覆五大国的超国家联盟,是鸣人和佐助的大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项。事成之后,再将首创人慢慢地从这个组织里摘出来,让它可以自行运转下去。

当年四战之前,少年佐助曾一腔激愤地诘问历代火影,可谁都不能就村子和部族的意义给出令他满意的回答,包括初代火影千手柱间。

柱间是战国时代人,那是一个互相吞并是天理昭昭、拳头够硬是绝对正义的时代。

在那个时代里,他想到了将对立的氏族整合到一个超血缘的组织里,用契约政治来代替家族政治,大概已经是很超前的想法了。但柱间所建立的是形制初步具备、法度却不完备的模式,一方面,过了几百年,秘法代代相传、职业代代相承,氏族观念依然非常强,所谓村子的认同感没能达到一个理想状态;另一方面,由于没有合理的法度,这个超血缘的组织会被利益集团控制。

柱间作为一个政治领袖,固然已经超越战国时代。可是在更深一步的思维下,还应该有一种更珍贵的人本思想,一种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,一种既超氏族也超政治的旷达胸襟。

那是少年的佐助曾经模模糊糊捕捉到的东西,现在,他要和鸣人把它一点点变成现实。


晚日斜入高窗,在办公桌上投下斑斓的光影。

他们把最重要的几件事情讨论完,剩下的大部分只是简单看了看,便下达给鹿丸领导的中层机构。

“好几年以前,咱们在熔岩山的洞窟间旅行,经过了一个特别荒僻的小村落。”鸣人说。

“然后?”

“有一个瞎眼的老法师,唱你跟我一起打辉夜姬的事。”

“对。”佐助陷入回忆,“战争结束以后,这些市井民间的东西渐渐变得很流行了。”

“我有个想法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有很多这样的艺人,把近年的历史改成带韵的谣曲,传唱到街头巷尾,也有听众誊抄下来转成话本贩卖。那些几年之内暂还不能公布到历史书上的东西,可以先通过这种方法让大家知道。”

佐助隐隐约约地知道了鸣人要说什么,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。

“我想把宇智波鼬的事情改编成这样的‘谣曲’和’讲释’,我们私下里请一些知名的民间艺人来……”

“大哥不一定会愿意这样的事情……”

“你愿不愿意?”

“宇智波的事血淋淋地践踏人伦,不适合孩子听。”

“嗐,他们讲的那些远古神话可比我们的事残酷得多了。我只问你愿不愿意。如果你觉得没必要就算了,反正这些东西早晚是要写到历史书上的。”

“愿意。”佐助自暴自弃地回答道。

忽然,年近三十的佐助背过身去,对着窗外血色的日轮,不让鸣人看到他的脸。

鸣人从背后抱住他。


*

终结谷一战后,半死不活的鸣人和佐助被运到病房里。

伤还未愈时,暗部便要将佐助带走。

“要审佐助,就把我也一起带过去吧。”

“别让我们为难。”他们说。

“也别让我为难。”

“决定不是我们下的,我们只是执行。”

“你们先回去吧,都说了责任由我来负。”

佐助在双方当着他面的争论中沉默不语,好像没有阻挠任何一方的兴致。这样的佐助比什么都令鸣人恐慌。佐助那句话又在他脑子里回响起来:“我会找个地方给自己做个了断,我死后,眼睛挖给卡卡西……”

结果是直到最后佐助也没有接受审判。鸣人的逻辑是:如果佐助需要为团藏的死接受审判,那么宇智波全家的死也需要审判,万事岂能倒果为因。其实长老团并没有能真正控制鸣人的手段,赌的不过是他不会插手旧世代的宿怨罢了,毕竟他不姓宇智波呀。


出院前的最后一晚,佐助一个人坐在天台边吹凉风,两条腿垂到栏杆外。他俯视着木叶,莹莹点点的灯火如稀疏的星。坍塌的城圮,横堵街道的柱石,东倒西歪的巨木……这幅惨状也没能激起他的心头快慰。

当他凝望着黯淡灯火中一片片废墟的时候,他想起的居然是细水潺潺的南贺川,在那里他第一次遇见鸣人;是忍者学校的下课铃,年老的忍者一边环绕着练习场行走,一边敲响铙钹;还有那些刻着他身高印痕的树;那只爱怜地舔舐过他掌心的流浪狗。一个荒诞的童年之梦,一个注定与他终身彼此憎恨、互相背离的故乡。

鸣人走到他身边坐下。“怎么不睡觉呀,佐助?”

“你不也没睡。”

“你不在,我睡不着。”

佐助不再回话。夜里的凉风吹得他额头发胀,眼眶酸疼。

鸣人摆弄两个人的袖子,闲得无聊,把自己的右袖子和佐助的左袖子打了个结。


“为什么你不把手接上?”佐助忽然问他。

鸣人没有回答,反而问了另外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。“你还记得这个天台吗?十二岁时我修行回来,你的伤还没有好,非要在这里和我打一架,还不肯戴上护额。”

佐助闻言,下意识地左右环视:贮水的容器,生锈的管道,宽阔的平台,高低的屋檐,一切都好像和五年前一样。一时间,生出浮生如梦的虚幻感。

鸣人继续自说自话。“你赤着脚从病房里跑出来,连鞋都没有穿。一直蹙着眉头怒视我,好像我是你的仇人、敌人。那时我好像就知道,我要失去你了。几天前,我们重伤躺在那里,你对我说什么?你说你要去死……你死了,要让我怎么活啊。”

“丢掉手臂也好,向你认输也好,我是心甘情愿的。”佐助说。

“难道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吗?”鸣人低声质问。

远方忽然刮来一阵风,吹动了他们系在一起的袖结。

“如果你要走,带上我走吧。”

“不做火影了吗?”

“十五岁的时候,我就回答过这个问题了。’一个连同伴都救不了的人,没资格做火影’。做一个没有佐助的火影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
“我已经按照你的意志行事了!我放弃了我的想法,你还想要怎么样?!”佐助的声音忽然激愤地拔高,仿佛从终结谷以来的一切平静都是一个幻象。“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?”

“真的吗?”

鸣人伸出拳头,碰了碰佐助的左胸口。

“可是你的这里在哭。哭着说不想离开我,但又不想留在木叶。”

佐助捂住自己的脸,发出绵长的啜泣。“啊啊……”

鸣人又碰了碰自己的左胸口。

“我的这里也在哭。哭着说不想让佐助离开,为此,它愿意做任何事。”

“你可以为我放弃你的理想,佐助,我也可以为你放弃我的理想。我可以背负你的仇恨和你一起死,也可以背负你的痛苦和你一起活下去。把一切都交给我。一切都给我吧,佐助。”

天亮以后,他们一起离开了。在经过了如此漫长的别离后,无论去哪里,他们总是应该在一处的。


*

流浪的岁月中,鸣人和佐助清除大筒木留下的遗迹,探遍各国风土人情,与大名藩臣家老、农民贩夫走卒打交道。最后一年,他们躲到深山里结了个小茅屋。

他把他从无数个梦魇里唤醒。他睡得很沉以后,喉咙里会发出无意识的惊惧喊声。鸣人把他叫起来,他从来不肯说梦见了什么,也或许是确实忘了。鸣人只好不问,一边重复念叨他的名字,一边慢慢按摩他抽筋的小腿。

清醒的时候,坚强的佐助好像已经完全离开了悲剧的童年、癫狂的少年、沉痛的历史、古老的罪恶。但睡眠会让他暴露,夜晚让潜在记忆之海深处的哀伤上浮,只有这时,鸣人才会发现白日里偶然闪现的隐痛只是冰山一角。

他愿意一千次抱住他,一万次抱住他。


某天清晨,佐助的鹰穿窗而入。

春燕在他们的房檐外结了巢,清晨归来的双燕哺喂完了燕雏,站在窗台上啁啾,对那猛禽熟视无睹。

鸣人正鼓着腮帮子吹炉膛,鹰便落在佐助的床头。

“怎么?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是卡卡西写的信,通篇都在抱怨自己身体不好,还有顾问团和村内几个寡头大族沆瀣一气,不肯分配土地的事。”佐助顿了顿,“呶,自己拿去看吧。”

鸣人接过信纸,潦草读罢,久久沉默。

佐助抻了个懒腰。

“鸣人,回木叶吧。”

“不回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不为什么。”

“你明明想回去吧。”

“除非一起回去。”

“这不是废话吗……你这吊车尾又在说什么呢。”

鸣人惊愕地看着他。盘腿坐在床上的佐助向他伸出手来,鸣人立刻顺从地扔开信纸抱起他——他已经学会单手抱他的方法了。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。

他只有一只手。一次只能拥抱一个人。

如果爱,他就不能离开。

如果战斗,他就不能赢。



——FIN——


写完这篇又要开始忙三次元的事了(唉!),和大家暂别一段时间。


评论(47)
热度(1163)
  1. 共7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京极明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