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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鸣佐】四季系列之春《樱花樱花想见你》

——早期作品自己不大满意,但既然能解锁就也放出来吧——

*698+,关于如何平复伤痕,如何点破爱情

*BGM即文名

为什么没新粮,腿肉割得我好痛。


*

鸣人给佐助表演抛橘子,砂糖橘。这技艺本身不值一提,关键在于鸣人丢了右手,用左手和嘴轮流去接,两个还嫌不够,他加到三个。好好的橘子被他糊得都是口水。

他居然问佐助吃不吃,佐助懒得理他。

鸣人浑身到处都疼,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整个人闪着快乐的光,因为佐助就在他身边,在他目光可及、手臂可至之处。


这时樱敲门而入,眼圈通红,身后跟着两个来意一看便知的人。九喇嘛在沉睡,也不妨碍鸣人的怪物恢复力,他立刻掀被下床,挡在佐助的病床前。

来人从表情到良心都躲在那张面具下。“鸣人,别让人为难。”

鸣人置若罔闻,带着一点责备的意思问小樱:“你怎么让他们进来?”

小樱说:“难道我要和他们在医院打起来吗?”

暗部说:“大可不必,没人会拿他怎么样。”

鸣人像尊请不了的佛一般,不动如山。没人想和鸣人动手,尽管他有伤在身。


佐助打破僵局。他先习惯性地抬了左手,肩膀动了一下,然后才伸出还抬不高的右手,拉住鸣人的衣角。“我和他们走。”

鸣人没话可说了。他发现他不再是十二岁,十二岁的漩涡鸣人从来枉顾宇智波佐助的意愿,能一往无前地把他往自己认为好的方向上拉。但现在,如果是佐助自己的决定,他发现自己不能再说出太多话来。

为什么,是因为我已在最大的一件事上令佐助屈服,并为此感到愧疚和羞耻吗?

“尽快把我弄出来。”佐助为了安慰鸣人,说出一句违心的话。他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会怎样。

鸣人用力点头。


鸣人伤还没好尽,就马上开始为佐助的事活动。尽管在许多事情上缺乏经验,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鸣人看出自己明显被当成下一任火影培养,他也不惮于利用战争英雄的武力与声誉。

卡卡西新官上任,人不会稳坐在办公室里,纲手与他之间的接洽也还没有完成。等鸣人和他面对面时,佐助被下狱已有两天。

鸣人先提出要马上放佐助出来,卡卡西表示不可能。他又表示要见佐助一面,卡卡西表示这也需要榷商,不能立刻下承诺。

事不如愿,鸣人开始口不择言:“我坚持带他回来,是要保护他爱护他,不想再让他为痛苦的事情伤害自己。不是带回来给你们欺负的。”

卡卡西无语。“连我也成了那个‘你们’中的一个了?”

鸣人用眼神表达了歉意,但嘴巴紧闭。言下之意昭然若揭。

卡卡西其实早料到鸣人态度,只希望这一刻晚点来,倒没打算躲过去。

磨卡卡西没有用,他也很无奈,鸣人明白。但他能想到的切入点只有一个真心希望佐助向好的火影,鸣人别无办法。


鸣人对长老团提出的要求很简单。

一个单选题:佐助功过相抵,不赏不罚,即“私了”;若是想罚,就要把佐助作为一个宇智波来处理,前因后果含糊不得,给宇智波全族一场公正的审判,哪怕是不向木叶民众开放的私审也可以。漩涡鸣人必须在场。当然,材料的准备需要时间,所以需要委屈佐助在狱中再待几个月。此外,让鸣人现在、立刻、马上见到佐助,给他安慰。

老人们沉默着。皱纹横生的面孔上,镌刻着因无人理解的思考带来的孤独,以及年深日久的独裁带来的冷酷。

“鸣人,人不可能心想事成,谁都不是例外。”

“我做过的例外之事够多了的说。再说我可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,一个小小的例外肯定不在话下呀。”鸣人虽不是威胁的语气,话却是威胁的意思。他要提醒他们,别以为佐助无人依傍任人欺。

话说到这个份上,鸣人已经表现出不想再讲道理的样子了。反正在宇智波佐助的事情上,他一向不喜欢讲道理。

鸣人在心里下了决定,暗部和长老团都要在他执政期间抹消。老人政治与特权政治带来的只有固执己见的保守,他不会允许长老团挑选接班人。暗部也要逐渐与权力剥离,解除其作为暴力机构的身份,去除暗部私有化。这些东西他现在还不太懂,但没有关系,他会学习,他会摸索,但决定一定要先做出来。

斗争会漫长持久,但他绝不屈服。战争不是结束,而是开始。


鸣人如愿见到佐助。他全身上下都贴满封印符。

佐助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感知查克拉。但他居然在鸣人踏入的瞬间抬起头。“鸣人?我被关进来几天了?”

“五天。”鸣人低声说,“我现在来带你出去。”

“只有五天?之后会怎样?”

“回家再说。”

鸣人在暗部协助下解除佐助的拘束,但限制查克拉的封印并未解除。佐助一言不发,跟鸣人回到他的小公寓里。

“暗部还不是一样在屋外待着,在哪里说有什么区别?”佐助语带讥讽。

“那里环境太差了,一分钟也不想让你多待。”

佐助低了头,像是领情了。

鸣人将情况大致说明。“我本以为要慢慢来,他们倒干脆得很,直接选择让你功过相抵。木叶没资格惩罚你,因为你现在不属于木叶——没有和你提前商量,这个结果,你能接受吗?”

“我无所谓。”佐助说得很慢,像在一边思索。

鸣人因这句“无所谓”而受伤,嘴巴张了又闭,最终无话可说。

佐助又说:“你还做了什么?”

鸣人不以为耻,颇以为荣。“武力威胁了一下。但最主要的还是,我想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在宇智波家的……”他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佐助,“事情上不负有任何责任。长老团习惯把重要的事情限制在很小的几个人范围内做决策,越重要,范围越小。这是个恶习,但反而帮了我,他们大概觉得‘私了’更合适。其他的,我们慢慢来。”

佐助明白他的意思。不过谈论这些事情的漩涡鸣人有些陌生。他意识到,这并不是嫉妒或厌恨,而是一种淡淡的遗憾:没能在鸣人身边看他长大,让佐助感到遗憾。

鸣人最后总结性地说道:“佐助是自由的。你身上的封印会在他们商议一段时间后解开——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商议的——但他们这么保证。做这个保证的时候,卡卡西老师也在场。这段时间你暂时先住在我家,等到结果出来,你就可以随时离开,也可以随时回来。”鸣人话里小心翼翼带点讨好,好像把“可以不被惩罚地离开”当成一件什么礼物送给他似的。难道鸣人不知道吗,自由,他这一生从来没有,也不稀罕要。想到这里,他嗤笑了一声,他不是笑鸣人,而是…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。

鸣人又露出了那种受伤的表情。佐助感到烦闷,难道我就只会让他苦恼而已吗?

鸣人在接他回来前,已经尽可能把狭小的居处收拾干净。明面上的垃圾清理掉,还买了新的日用品和床上套,他所做的努力,佐助都看得出来。

连着吃了三天九顿拉面,佐助终于受不了了。同居人争论谁来掌勺时,若是双方都懒,就得较劲较到一方先忍不住认输。佐助发现,鸣人这样一天三次拉面吃个一年半载不是问题,他只好自己动手,鸣人算沾了光。

佐助好歹是一个讲究小少爷,把自己养到十二岁,基本常识是有的。只是太多年君子远庖厨,技艺生疏。一锅饭水放得太多,软黏不成粒;想煮个蛋花汤,单手动作迟缓来不及搅拌,结果固定成了荷包蛋;怕咸了没得救,不敢加盐,淡而无味。但鸣人非常给面子,一锅汤喝得连葱花都不剩,撑得直梗脖子。

佐助看他那幸福得快死掉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。“下次肯定比这次强。”

“那是当然,但这次也很好吃。佐助,谢谢,你辛苦啦!”

我们之间,区区小事用不着这样郑重道谢吧。佐助心里颇不是滋味地想。

他觉得鸣人道谢道歉过于频繁了。

佐助不喜欢这样,他喜欢的是那个笃定自信地说着“因为我就是那个唯一”的鸣人。他喜欢鸣人说“独一无二”、“绝无仅有”、“最”和“唯一”这些语气强烈又绝对的字眼,这其实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。漫长的时光里,没人明确地告诉过宇智波佐助,他被爱,他被需要,而且是不可替代的。鼬倒是说过,只是已经太晚。

佐助以本人都不知道的心情,渴望着这些话语。

佐助和鸣人总是、总是没有机会好好相处。十二岁的少年自尊心比天高,不肯剖肺腑说心里话,之后是漫长别离,每次见面都喊打喊杀。强烈的思念固然可以把人紧紧连接在一起,却无法弥补错失了的时间。

佐助更熟悉的,是那个活力四射不服输的鸣人,因为心思敏感又个性太强,老是跟佐助吵个没完,可每次吵完,两人都觉得更亲近。这个讲礼貌的鸣人让他非常不习惯,甚至是不舒服。佐助开始找他麻烦,似乎是想重新回到十二岁时的相处模式。

但这实在太难了,十二岁的漩涡鸣人听见一句吊车尾就要原地起跳,马上炸毛。现在的鸣人听见吊车尾甚至还会感动兮兮地看着他。这也没办法,毕竟当初他是真的吊车尾,现在可不是了。就算是故意说些讽刺的话,鸣人也会认为是他查克拉不能解封、活动范围受限而心情烦闷,完全不接招。

佐助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翻看卷轴。他已经决定好,当查克拉解封后就外出游历。战争增长了他的见识,他想知道在家族,在村落,甚至在国家意义之上的事。他想要更深刻地理解这些东西。

况且,就这样心平气和地在木叶生活,也是他不大可能做到的事情。他与木叶都不愿接纳彼此。起码要等到那个吊车尾上任,等前一代人全都被生理淘汰掉之后,他看这个地方才能顺眼些。到那时,鸣人所承诺过的改革一定已经开始了,他还说过要自己留下来帮助他这样的话。既然答应下来,诺言总要兑现吧,在那之前,多长长见识也有必要。

鸣人用钥匙开门,大喊一声我回来了,佐助仍然低头看卷轴,心不在焉地说了句“欢迎回来”。

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和鸣人说一下呢?自从佐助出狱,他们还没有好好聊过。但总是找不到机会——或者说找不到气氛、找不到感觉之类的。毕竟好几年都没有好好相处过,又是两个大男人,突然之间头碰头脚碰脚掏心窝地开始说事情,真难。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,都还做不到这样呢。

不过,如果是回到最后一战结束时,断了手的两个人像那样从半夜躺到清晨,佐助倒有许多话可说。在终焉谷的那片星空下,他彻底感觉自己与鸣人同心一体,没有任何话说不出口。

鸣人手里捧着一盆光秃秃的植物,还用竹枝子搭了小架,端到阳台上跟他那些不开花的绿草以及多肉摆到一起。

在鸣人那充满期待的“你快问我这是什么”的眼神下,佐助只好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是番茄,佐助爱吃的那种水果!等它长高了,我再插秧到其他盆里。”

佐助哑然。“也没爱吃到特地栽一盆的程度吧……”

“哎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一只羊也是放,两只羊也是赶,多照顾一盆植物又不是什么麻烦事。”鸣人爽朗地笑着,转动盆底,把小番茄刚生出的几片叶对着阳光。像念咒一样喃喃对它说:“要加油晒太阳,快点让佐助看到你开花结果的样子啊我说!”

阳光射进鸣人的瞳孔里,光照下瞳孔的颜色变得很浅,像透明的蓝玻璃,佐助的心也变得很柔软很柔软。佐助对着他的眼睛看走了神,直到鸣人不好意思地叫了他几声。就现在说吧,佐助想,现在气氛就很好。

鸣人会是什么反应?怒气冲冲不情愿吗,鉴于过去几年中他一直在满世界追着自己跑,见到就把住不撒手,一分钟也不想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?不过更可能的是讨价还价吧? “你要三天给我写一封信!”或者“你一定每隔半个月回来一次!”这样子。当然,自己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他,但妥协一下也未尝不可,最大的那一件事已向他妥协了,其他的哪样不是小事?

鸣人的反应在他的预想之外。

他先是沉默了很久,一直沉默到可能是觉得“再不说话不行了”才开口:“好吧,我知道了。是佐助的决定,我肯定会支持的,你不愿意待在这里,我也能理解。偶尔记得回来看看我啊!”

佐助怔在原地,完全不知道下一句话说什么。这种震动,更胜他当初听到鸣人说“和你一起死掉算了”时,让他觉得自己想错了,自己对鸣人来说其实并没那么重要,他只是一个少年时的朋友,鸣人所做的一切是出于良心与义气。就像所有的朋友那样,他们互相不会干涉彼此的人生决定。

让他觉得,那些话,那些关于“唯一”、“永恒”和“最”的承诺,鸣人不会再说出口了。

不久后,佐助的封印解除。他彻底脱离木叶籍,成了合法的流浪忍者。

佐助几乎是空手出发的。和鸣人正式地、友好地道了别后,他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装备,推开了小公寓的门。他都已经下了一层楼了,鸣人才又追出来。他看着佐助,逼狭的楼梯间里,没法不打照面。追出来的人先张嘴了,嘴唇一动,两动,终于说出话来:刚才开门的时候扣子滚出来,我捡扣子。佐助屈尊弯腰去找,一目了然的方寸之地,什么也没找到,可能根本就没有那什么狗屁扣子。但也说不好,毕竟那么小的东西,丢了就很难再找到。一弯腰,互相看到对面人凉鞋外裸露的脚趾。

两个人装模作样地蹲跪在地上摸了久而又久,还找不到,那除非是顺着地缝掉下去。

鸣人又说,下雪了。

是下了点春雪,太小,不成为雪,只是破碎的冰晶。道别,刚刚已经道过了,再来一次,实在不必要。佐助最后走出好几丈远,鸣人才蹲在地上捂住脸。

如果你要摘星星,你不能不抬手。如果你要挽留,你不能不开口。一把钥匙一把锁,想说“是”,就最好别说“否”。人间的事,往往就这么没道理。

他和佐助四五年不曾好好相处过了,佐助不停跑,他不停追。早几年,鸣人顽固地想回到十二岁,那个白净纤瘦的佐助,和他一起捉猫,一起吃拉面,为他挡针、伤至濒死,说些讥讽但并不真正伤人的话。在通往雪之国的船只上,十二岁的佐助靠在船舷边撑腮望海,风撩起少年的鬓发。鸣人一直觉得只要佐助还能回到木叶,换一条崭新的、没有伤痕的护额,一切就还能回到那个时候。

他追着佐助满世界跑的那三年里一直这么期待,直到佐助从蛇窟的断崖上跳下来,拥住他又对他拔剑的时候仍然如此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这么想?大概是当他站在佐助与鼬决战的废墟上,看到雷殛把满地乱石烧得焦黑,等到别人告诉他:鼬称不上是恶人。从那一刻起,他一下子就知道,再也回不去了——回不去的并不是那个微笑的少年佐助,而是那段永恒的少年时光。

佐助这一去就是整一年,信也寥寥,音讯也渺渺。但鸣人还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、什么资格去干涉他的决定。毕竟现在是不一样的吧?佐助不是被大蛇丸鼓动离村,也不再叫嚣着要与整个世界为敌,他是自愿地离开,为了见识更大的世界。作为他的好友,应该做好自己的事情,等待偶尔与他相聚。

但为何会如此遗憾?为何会如此痛苦?鸣人拼命去思考。他决定,不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,下次佐助回来之后是不会让他离开的。


一年之后的春天,佐助又回来了。

鸣人个子长高了些,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茬,看起来已经非常有男人味了。在鸣人眼里的佐助也是一样。事实是,在这说长不长、说短不短的分别后,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似乎更强了。

他们稍喝了一点小酒,交流一年中的见闻,酒过三巡,谈话轻松愉快。

鸣人邀请佐助来自己家。“给你栽的小番茄已经结过一茬果了,这两天刚开花呢。你的东西我定期翻洗,可以马上用的。”佐助自然是答应。

佐助去年出狱后曾在等待长老团判决结果时借住鸣人家,那时他们分睡两处。沙发可以扳直作床,鸣人就睡在那里。

现在,鸣人说:“我几个月前换了大床,我们睡一起吧。”

“突然换床,是交了女朋友吗。”佐助非常多余地加了一句,“那样的话我才不去睡。”

鸣人哭笑不得:“什么女朋友啊,我才没那个心思呢。”但是从佐助的话里,他似乎隐隐咂摸出些味道来。

这次回来的佐助,变得更开朗、更温和了,鸣人也说不出来具体如何,但总之是一种比较好的变化。他不由得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强留佐助。

夜里,两个人同时翻过身来面对彼此。他们没有拉窗帘,星光照进来。一明一灭的星星。

真奇怪,一年前还觉得两个男人这样面对面悄声说话太肉麻了,但现在谁也不那么觉得。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,鸣人说起自己已经开始接触核心事务,说起改革准备从哪些地方入手。他还毫不避讳地谈论宇智波。鸣人说,如果说自己想要建立不同于前代木叶的新事物,那么对待宇智波的态度就是衡量这个新事物的标准。

说佐助对他的话不动容,那实在不是真的。但他仍是不无凄凉:“世上已经只有一个宇智波了。”

鸣人道:“就是那个宇智波,他恰好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
这句话带给佐助的震动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料。他终于又听见了那样的话:最,唯一,永远,绝对。强烈的感情。佐助又想再问一次那个问题了,那个他曾问过三次、其中一次还追问了两遍的问题。

他在心底里对自己说,这是最后一次,如果这次再得不到答案,我不会再问了。

“最重要的人到底是什么,我算你的什么?如果将来娶妻生子,你还说这样的话,你的妻儿也不会同意吧。”

鸣人说:“就算娶妻生子,你也还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
佐助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。

然而鸣人还有后话:“但我不会娶妻生子,因为我爱的人是你,佐助。我一年中都在思考这个问题,这就是我的答案。我无法想象我和他人生活的样子。如果真的有,我也不会幸福。”

佐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翻过身去,把头埋到枕头里。

“佐助,你怎么不说话?你没有马上穿衣服走人,就代表这事还是有商量的,对吧?”鸣人不停地问。

“笨蛋。”佐助用气声说,因为感情过于激烈,声音微微颤抖,“我等这句话等太久,快要放弃了。”

在鸣人向他示爱前,他不会说出口。他要把选择与后悔的权利留给他。


但佐助还是要离开。他许诺说:“等你成为火影,我就定居在木叶。”

春天的樱花开得非常绚烂,泪盈盈的花蕾沉重地缀在枝头,无风自落。一只孤鹰在暮色苍茫的云层中张开翅膀盘旋,发出长唳。

天下绝无有情人喜欢送别时的美景。

想见你,想见你。

我希望你为我改变,但更希望你只做你自己;我怕你远走高飞,但更怕你停留在这里。

我不愿意给雄鹰的脚爪系上锁链。如果你的心情和我一样,就回头看看我吧。

想见你,想见你。

我希望你在我身边,但不希望你为我与他人对立;我希望你注视我,但不希望你为我错失得到幸福的机会。

我自愿把风筝的线轴交到你手里。如果你的心情和我一样,就出声叫住我吧。

“佐助!”鸣人在他身后大喊,在那同一瞬间,佐助回头了。

“再陪陪我吧,哪怕再一天!你不在的每一天,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!”

含着笑,又含着泪,宇智波佐助用力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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